农场主们在剪羊毛的人剪完羊毛后,总要设宴款待他们一次。今年,芭丝谢芭命令女仆们在院子里摆了一张长桌子,桌子的上端在屋子里。雇工们入了座,她在主座上坐下。这样,她和他们既坐在一起,又保持一点距离。在桌子的尾端空着一个位子。起初,芭丝谢芭让盖伯瑞尔坐在那里,但伯德伍德刚好来了,抱歉地说他来晚了。
“盖伯瑞尔,”芭丝谢芭说,“请你再动一下,让伯德伍德先生坐在那里好吗?”盖伯瑞尔默默地移到了另一个座位上。人们一边吃喝,一边唱着自己喜爱的歌曲,庆祝剪羊毛的结束。伯德伍德好像异常兴奋,宴会快结束时,他离开他的座位,到位于起居室的桌子上端,和芭丝谢芭坐在了一起。天渐渐黑了,盖伯瑞尔和其他人都注意到伯德伍德看芭丝谢芭的样子。很显然,这位中年农场主坠入了情网。
过了一会儿,芭丝谢芭和她的雇工道别,关上了起居室的门和窗户。现在,只剩下她和伯德伍德。他跪在她的面前,握住她的手。
“告诉我,告诉我你的决定!”他恳求地说。
“我将尽量爱你,”她用颤抖的声音回答。“如果你觉得我会是一个好妻子,我会同意和你结婚。可是,伯德伍德先生,任何女人在决定像婚姻这样的大事时,都会犹豫的。在我决定之前,你能等几个星期吗?”
“我由于业务上的事会离开五、六个星期。你真的觉得那时你会……”
“我几乎敢肯定你在收割季节回来时,我就能答应和你结婚。不过,记住,我现在不能许诺。”
“我不要求别的。我可以等待。晚安,伊芙丁小姐!”他们分手了。
芭丝谢芭现在意识到她当初的举动是多么的轻率,她也明白他是多么深地爱着自己。她对自己所犯的错误非常内疚,因此,想以与他结婚来惩罚自己。
那天晚上,她像通常一样到农场各处去查看是否所有的牲口都安然无恙。她不时地把灯点着。回去的时候,她沿着一条能通到她的屋子的小路走着。小路从树林中穿过,所以很黑。听到有脚步声走来,她有点吃惊。糟糕的是她与这位旅行者相遇的地方恰好是路上最黑的地方。她正要与那个黑色人影擦肩而过时,地面上有什么东西挂住了她的裙子,她只好站住。
“怎么了?我伤着你了吗,朋友?”一个男人的声音问。
“没有,”芭丝谢芭说,使劲地扯裙子。
“噢,是一位女士!我靴子上的马刺把你的裙子缠住了。你有灯吗?我给你照着。”
灯光照在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身上,他身穿大红色和金色相间的军装。他赞赏地看着芭丝谢芭。
“谢谢你让我看到一张如此美丽的面庞!”他说。
“我不想让你看我的脸,”她冷冷地说,红了脸。“请你赶快松开你的马刺!”他弯腰慢慢地拉他的靴子。“你把事情搞得更糟了,”她生气地指责,“让我在这儿呆这么久!”
“噢,不,我没有那个意思,”土兵笑着说。“别生气。我这样做就有机会向一位可爱的女人道歉,这是我很乐意做的。”
芭丝谢芭不知说什么好。她在想是否该拽出裙子,赶快走开,可她不想撕坏自己最好的裙子。
“我一生中见过许多女人,”年轻人盯着她,继续说,“但我从未见过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子。我不在乎你是否生气,我说的是实话。”
“如果你不在意你惹了谁,那你是谁呢?”
“威瑟伯里的人都认识我,我是托伊中士。你看,裙子解开了!我真希望我和你能永远拴在一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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