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回到了川陀,谢顿将右腿歇在一个厚垫上。 芮奇担心地望着他。“爸,”他开口道,“从现在起,不准你再单独一个人在川陀闲逛。”谢顿皱起眉头。“为什么,就因为一次意外?” “一次就够了。你七十岁了,没办法照顾自己,而且你的右腿伤成这样,根本没法应付任何紧急状况。何况你有不少敌人……”“敌人!”
“没错,你自己心里明白。那些鼠辈不是任意找个对象,不是随便找个落单的人打劫。他们大叫‘心理史学!’以确定你的身份,而且还叫你死老头,你以为是为什么?” “我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“爸,那是因为你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从来不知道川陀发生了什么变化。川陀人难道会不晓得自己的世界正在迅速走下坡?他们难道会不晓得多年来,你的心理史学预测出的就是这个结果?你难道没想到,他们有可能因为预言而责怪预言者?如果一切越来越糟——事实正是如此——会有越多人认为你该为此负责。”“我无法相信这种事。”
“帝国图书馆有一派人想把你赶出去,你以为是为什么?他们是不想在你被暴民围攻时, 遭到池鱼之殃。所以你必须懂得照顾自己。你不能再单独出门,我会陪着你,或者你得有保镖跟在身旁才行。以后一定得这样,爸。”
谢顿显得极不高兴。
芮奇随即软化,又说:“但不会太久的,爸,我已经找到新工作了。” “新工作,什么样的工作?”谢顿抬起头来。“教书,在一所大学。”
“哪一所?”
“圣塔尼。”
谢顿双唇微微打颤。“圣塔尼!银河另一端的圣塔尼?那个偏僻世界距离川陀足足有九千秒差距呢!”
“一点都没错,那正是我要到那里去的原因。我这辈子都呆在川陀,爸,我已经受够了。 如今在整个帝国中,没有一个世界像川陀衰落得这么快。它已经变成罪恶的渊薮,没有...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