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是克里昂遇刺一周后。那是可怕的一周,整个川陀陷入一片混乱。 哈里·谢顿仍旧保有首相的职位,但已没有任何实权。他召来了玛妮拉·杜邦夸。“我要谢谢你救了芮奇和我的性命,我一直找不到机会谢你。”谢顿叹了口气,又说,“过去一周以来,我几乎没机会做任何事。” 玛妮拉问道:“那个园丁怎样了?”“被处决了!没有审判就立刻执行!我试着救他,指出他是精神失常,可是行不通。假使他做的不是这件事,犯的不是这桩罪行,他们会接受他发了疯而赦免他。他虽会下狱,被关起来接受治疗,然而却能免于一死。可是杀害皇上……”谢顿悲伤地摇了摇头。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,首相?”玛妮拉开口。“让我告诉你我的看法,恩腾皇朝已经结束了。我不认为克里昂的儿子会想继位,他怕自己也遭到行刺。这,我一点都不怪他。退隐到某个外围世界的家族属地,在那里平静地生活,对他而言会好得多。他是皇室的一分子,这样做一定能如愿以偿,然而你我的运气也许就没有那么好。”
玛妮拉皱起眉头。“怎么说,大人?” 谢顿清了清喉咙。“他们可以声称,是因为你杀了葛列布·安多闰,使他的手铳落地, 曼德尔·葛鲁柏才能把它捡起来,用它杀掉克里昂。因此对于这桩罪行,你也有无法推卸的 责任。他们甚至会说,一切都是预先安排好的。”“太荒谬了!我是保安部门的人员,是在执行任务,照命令行事。”谢顿露出悲伤的微笑。这是理性的说辞,但现在没人买理性的账了。在皇位没有合法继承人的情况下,接下来必定会出现一个军政府。”(日后当玛妮拉了解心理史学的功用后,不禁怀疑谢顿是否曾用心理史学,算出将要发生的事,因为军事统治后来果真出现,而当时谢顿并未提到他刚出炉的理论。) “如果军政府真的出现,”他继续说,“那随之而来的必定是高压统治,任何不忠的迹象 都会被粉碎,手段将极其残酷,甚至不会顾及理性与正义。杜邦夸小姐,假使他们指控你参与行刺皇上的阴谋,你一定会被处决。这不是为了伸张正义,而是要借此恐吓川陀人民。 “除此之外,他们还可能指控我也参与了这项阴谋。毕竟,迎接那些新园丁并非我分内之事,假使我没露面,就不会有人企图杀我............